少爷

all邪all农,817125968,不聊天只发文,想加就来

【all农】你是谁5(校园,复仇,暗黑向)

“呜呜……”

别哭……

“呜——”

别哭……

“彦……俊……”

求你了……

“我该怎么办……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男孩坐在宾馆厚软的大床上,靠在尤长靖怀里绝望地痛哭;林彦俊站在床边,看着他心爱的少年哭得浑身颤抖,心也跟着一起碎了。

对不起……

都是我不好……

都是我不好……

“对不起……”林彦俊喃喃着睁开眼,眼角滑落一滴泪,直到看清眼前熟悉的顶灯才回过神来。

啊……我又做梦了……

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久久不散,直到大脑彻底清醒,心也没有平静。林彦俊慢吞吞坐起来,拿过手机看时间,六点不到,天还没大亮,房间里光线昏暗,正合了他的心情。

睡眠不足导致他头脑胀痛,却怎么也不想再躺下去,爬起来又用冷水冲了个澡,套上校服拎上书包,早早地出了门。

路过陈立农住的小区,现在是陈立信住在那,他不由得停下脚步,仰头去寻找那扇熟悉的窗。窗里黑乎乎的,看来人还没有起,虽然这个时间心里对此早有准备,却还是不由得感到失落。

林彦俊低下头自嘲地笑笑,继续往学校走去。

难得吃顿早餐,是以前陈立农极力推荐,却因为他起不来而始终没有吃到的牛肉粉。如果那时候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,他一定每天早早起床,从陈立农家接了人一起走到学校,相处的时间一分一秒都不会浪费。

买了无糖的红茶,顺手又拿了瓶草莓牛奶,他在风记委员惊愕的目光中进了校门。

草莓牛奶又甜又腻,他其实不爱喝,但陈立农总会分给他,他也就接了。

他怎么可能拒绝那个人呢。

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,进教室的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在门口急刹车,退出去看看门牌,确定是自己的班级没错,然后才走进来。聊天的全部静音,手舞足蹈比划着默剧,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吵到似乎正在补觉的林彦俊,引起他的怒火。

“哈哈哈,对啊~”

“被你这样讲,我突然好……诶?彦俊!”正和尤长靖说笑的陈立信惊讶地喊了声,走到林彦俊隔壁自己的座位上,“今天好早哦。”

“嗯。”林彦俊懒懒地回应,侧脸贴在桌上动也不动看着他。

陈立信担忧地皱起眉,伸手来摸他的额头:“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
林彦俊丝毫不躲闪,任由陈立信的手落在额头上,甚至还闭上眼,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互动:“没啦……早上起太早,好困……”

“林彦俊你居然还有起太早的时候吼?该不会是去哪通宵了吧?”

尤长靖凑过来毫无怜悯地逼问,惹得林彦俊精神头直线上升,冷眼瞪过去恶狠狠地说:“欠揍哦你!”

尤长靖却丝毫不怵:“哦!这么暴躁,心虚哦?”

怕两人真的杠起来,陈立信连忙出言安抚:“好啦好啦,检查一下就知道了。嗯?作业。”

陈立信伸出手,向林彦俊讨要他的作业。

林彦俊无奈地叹口气,伸手进书包摸索,找出昨天的试卷递到他手上:“喏。但我只有写我会的。”

多亏了他的提醒,陈立信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,可还是忍不住神色变换:“太夸张了吧……连一半都不到……”

林彦俊摆出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:“那我就是不会写啊。”

尤长靖插着腰指责到:“吼!林彦俊,你上课都有在听吗?”

“要你管。”

“彦俊,你这个样子……怎么毕业呀……”陈立信拿着林彦俊的作业直发愁,“算了,我也不给你抄了,你过来,我把我会的讲给你听。”

陈立信向林彦俊招招手,林彦俊趴在桌上不动弹,有气无力地拒绝:“不要,我好累……”

陈立信看了看他的样子,确实很是憔悴,立马妥协:“好吧,那你先休息,等下早自习我再给你讲。”

“信信,我不困!你先给我讲讲吧!”尤长靖瞬移回到自己的位置,迅速拿来试卷给陈立信,落脚处在两人中间,屁股正挡住林彦俊看向陈立信的视线。

林彦俊抄起桌上的红茶就怼:“走开啦,你个大屁股。”

“吼!林彦俊!你这个色狼!”

“谁要色你啊,是你屁股太大。”

把尤长靖赶到一边,林彦俊把红茶递给陈立信,陈立信接过笑着说:“谢谢~” 

林彦俊和尤长靖都顿住两秒——这声谢,太像陈立农。

体育课,陈立信因为心脏不好请了假,只能坐在升旗台上百无聊赖看他们上课。林彦俊不放心地问:“要我陪你吗?”

陈立信微微挑眉,做出一个很有含义的表情。

林彦俊沉默稍许,无奈地说:“好啦,知道了……”

尤长靖不甘寂寞地插入其中:“诶?你们两个有秘密哦~”

陈立信笑着,轻握住他的手摇一摇,以示安抚:“没有啦。就是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当成病人,时时刻刻担心我。先去做你们自己的事,如果需要你们帮忙的话,我会说的。”

尤长靖也回握住他的手,摇一摇,不放心地说:“好吧……那你自己小心哦。”

林彦俊和尤长靖回归队伍,跟着老师的指令进行运动,陈立信看了会儿实在无聊,便起身在学校里散步。

“陈立……信……”

身后有人叫,陈立信回过头,发现是那个叫郑锐彬的学长。他微笑着点头问好:“你好学长。”

似乎是看他态度不错,郑锐彬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来:“那个……其实我想问一下……农农他……他现在在哪……”

陈立信嘴角的微笑立刻消失,再次说明:“他已经去世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郑锐彬每一句话都说得很艰难,甚至局促地用上了不明所以的手势,“我是说……他……之后……现在……睡在哪……”

陈立信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,是问陈立农被葬在哪里。

“学长,我有心脏病的事,你听说了吗?”

“啊?”这次换郑锐彬不明白他的意思,“呃……有,听他们说过了。”

“我做了心脏移植。”

这话一出,郑锐彬立刻瞪大了眼睛,连瞳孔都收缩起来。

陈立信抬手,抚上自己左胸口:“农农他……他在这儿。”

郑锐彬顿时浑身颤抖,用力抓住陈立信的胳膊,泪水汹涌而下。他嘴唇抖动,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: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……起……我……”

“信信!”

又一个人突然出现,打断了郑锐彬的忏悔,迅速走过来掰开郑锐彬的手把陈立信拉走,边走还边警惕地回头,看郑锐彬有没有跟上来。

陈立信也回头看了一眼,郑锐彬低垂着头站在原地,保持着被推之后的那个姿势,只是双手握紧,看不清神情。

这人把陈立信拉到远远的地方,才停下脚步问:“信信,你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。”陈立信回答后疑惑地问:“请问你是?” 

来的是位英俊少年,五官精致,颜值和林彦俊不相上下,校服外套的袖管上有一条灰色的线,是高三的学长:“我叫朱正廷,是农农的学长,也是他的朋友。”

“啊……学长你好。”陈立信连忙问好,然后茫然地问:“请问……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为什么防着郑锐彬像提防什么坏人一样?

朱正廷又回头看了看他们来的方向,严肃地叮嘱他:“信信我跟你说,刚刚那个郑锐彬,还有一个叫王子异的,你不要靠近他们。”

陈立信更茫然了:“可是为什么?”

朱正廷焦急地强调:“他们两个不是好人!你干万不要靠近他们!”

陈立信迟疑着说:“看起来……不像啊……”

朱正廷苦口婆心地劝他:“我跟你说,知人知面不知心!我们以前也觉得他们不是坏人,可他们确实做了不好的事!”

“是什么事呢?” 

“哎呀!你不要管这个,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!” 

看他这个反应,陈立信立刻猜中事实:“是和农农有关吗?”

朱正廷不做声了,心虚地移开视线。

陈立信拉住他,追着他的视线移动:“学长,可以告诉我吗?我这次回来,就是想了解农农的遭遇,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。你告诉我好不好?拜托了……”

面对陈立信不断地追问,朱正廷显得极其为难地背过身去:“你就不要问了。” 

陈立信松开手,默默地盯着他看了会儿,确定他是真的不想回答自己,便幽幽地说:“好,我不问……”

朱正廷刚准备松口气,陈立信又开口:“我不问你,我去问他们。”

朱正廷诧异地回身看向他:“诶?”

陈立信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,眼神平静无波,态度却看起来相当坚决:“现在郑锐彬学长情绪激动,大概说不太清楚,那我去问王子异学长好了。”

说着,他转身就要走,朱正廷连忙拉住他:“诶诶诶!你这孩子!怎么不听话呢!” 

朱正廷习惯性抬手就要拍他,看着那张脸,又放下手来。

“我只是想知道农农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陈立信委屈又气愤地强调着说,“我的弟弟,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到底遭遇了什么!可是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我!既然如此,那我只有去找当事人问了。”

陈立信说完又要走,朱正廷再次拉住他,妥协了:“好好好!我告诉你!我告诉你……坐下说吧……”

朱正廷拉着陈立信,坐到旁边的长椅上,深吸几口气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情,然后提醒陈立信:“你……你先做好心理准备……要不我们约个时间!下次你带着药我们再说?”

“不用。”陈立信不给他反悔的机会,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小药瓶握在手上,“我带着呢,你说吧。” 

“……好吧。”朱正廷终于放弃挣扎,叹着气搓了搓脸,“其实大部分事情……我也只是各种听说而已……

“那天……小贾,就是黄明昊,昨天去找你的两个里面个子比较矮的那个……突然跑到我班上找我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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